夜思

1、万物皆有轨道,小说情节也有轨道。绝妙的构思并非飞天而来,其实也是按照轨道必然呈现的。将“轨道”反复演练,可求神来之笔。

举例章节:《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之“报复赵悦”章。许多看似突发的情节,离奇的思绪,其实都可以是酝酿构思后的必然。

2、汉语不仅仅是语言,还是寓言、指令、暗示;不仅仅传达信息,还同时传达着世界观、人生观、方法论、个性、情趣等。这是一个客观存在。

举例章节:《三国演义》吸引人之处,就在于其文字之阳刚、进取、粗犷豪放。“像诸葛亮一样大展贤能”与“以效武侯之功”,“带领8万部队”与“点兵8万”,绝对是两种地下天上的表达,而单从文字信息看,它们的意思一样。

3、增一字则冗,减一字则残,这才是好文字。汉字语法结构松散,如何增减一字就有见智见仁的诠释。然而优秀的写作者,总能斟酌出自圆其说的字句。这许多种斟酌,可以称为“文风”。当然也可以看作水平。

举例章节:《挪威的森林》“绿子”的说话。你可以体会什么是言语罗嗦,什么是字句罗嗦,而此“罗嗦”绝非彼“罗嗦”。“绿子”的说话是言语罗嗦,作者用绝不罗嗦的字句,赋予“绿子”罗嗦的言语独特的“罗嗦美”,读之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另:我们追求的,应该是把握偶然情节的“必然性”所在;把握语句、字词的“纸面义”与“客观义”的和谐统一,“客观义”是汉语的独特附加值,要善用“客观义”进行表达;把握写作心境在文字节奏上的反映,做到收放自如。

hello,2010

2010终于到来。我可以找千万条理由,说2009过得太快,说“我还没开始呢”,可事实是2010已然到来。在这之前一个小时时间里,我一直惴惴不安。似乎从没有那个年份像今年这样,令人百感交集,倍感压抑。

2009是惨淡的一年,我在惨淡中辗转反侧,在看不到光明的暗夜浅吟低诉,在堕落中寻找上升的力量。我开始像李敖一样,无论环境多么悲剧,都告诉自己:用大丈夫的气概,去面对吧!我不再同情自己,对人展示刚强的一面,再多不良情绪深埋心底。因为我对人生中的苦难有了根本的看法——它们不是洪水猛兽,而是上天的馈赠;人生没有观众,只有演员,就是你自己。而转机就隐藏在一切不可能的后面,你无法感知的后面。能建立一件无法感知的东西的信仰,这是我今年最大的收获。

环境的恶劣和自身的退却,构成了我2009的人生杯具,而这正是2010到来前恐惧感的根源所在。与往年不同,零时代的结束,让我感味更多一些,更沉重一些。而面对开启的新时代,我没有希翼,没有承诺,没有期许。我谨慎地,选择缄默。

周日呓语:感情、文学、生活

星期天的楼层空荡荡,天空灰暗,冷气笼罩。我把音箱放到最大,衬托这个时刻的寂寞。站在窗台望西天,红彤彤的太阳,可爱的大脸蛋没有了一丝的威力。像个羞红的大苹果,老想往阴云里躲。屋里放着老歌,我两手揣兜,大脑开始反射。
先说感情的事。近一段,朋友、同事都热心给我介绍对象,我模棱两可,拒绝了一次又一次。有的还是我感觉很不错的MM。我都想对他们说,别再给我介绍女朋友,这个人情我欠不起!我仿佛犯了病,一提到感情,立刻大脑僵滞,思考陷入停顿,连写这段话也是,本来想好的语言,却发了5分钟的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真是有病。
也许多年来,隐藏自己的感情诉求成为习惯和方式,到头来是怎么一回事都说不出来了。真是悲剧,妈的。
其实我也算“风月高手”,别的不说,单是异性朋友就有一大票,而且她们都说我这个人还不错。汗。。纵观这么多年的“风月史”,真正能走进内心的MM却不多。并不是咱标准很高,我要说明的是,那些我看上的MM并非是公认的美女,很大程度上是我心目中的美女。我理想的MM是一流的内涵+二流的外表,或者说,是二流外表的遮掩下,有着一流内涵的类型。最能感染我的是她乐观喜悦的生活态度和较强的生活能力,因为我缺乏这两样。
上学的时候遇到一些这样的女孩,但是她们都有男朋友了。我也并不一直都是隐藏感情的,我也曾聊发少年狂,对一个我觉得可爱的丑小鸭MM(这么说有点损了)发起总攻,用上所有我能够想到的甜言蜜语。毫无悬念,MM缴械,但拒不投降。她苦笑着嗔叱:我真郁闷,我都有男朋友了,你非要追我吗!我识趣而退。
自此,对感情梦幻般的畅想荡然无存。我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有与无是分辨不清的感味。今天的日子是寂寞的,然而谁会保证,有朝一日我不会对这样的日子感到怀念?能寂寞时且寂寞,莫待一日被拴住,空悲切。
当然这些是负面情绪,我相信好女孩还是有的,只是我没遇见。或者说,好女孩还是很多的,而我缺乏发现的眼睛。一句话——我人品有问题,不解释。目前的情况很难说,自己怎样认识,怎样选择,都难以明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此事存而不论。
没问题的,我是爱情高手,我能做到最好,我能像瑞德·巴特勒,“怀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因此,这事十年不晚。瑞德比思嘉大18岁,我怕什么。

说说写作。小说写作不能进行下去,表明我的写作能力和写作认识中还有不小的问题,而且是我不能发现的问题。写作应当追寻笔下的情节,而不是字数。我写作的时候总是在数字数,这就好像长跑运动员,比赛的时候老是回头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追上来,因而增加不必要的担心。其实他只应该关注脚下的路和前面的赛道。写作如此,生活也是如此,每天考虑一年能赚多少钱,多少年才能赚够多少钱的问题,就会忽略生活的实质,而感到悲哀。生活的实质是什么,是做事,每完成一件事的获得。赚钱花钱是穿插其中的一环,而不是终极目的,更不是全部。
当然这只是穷困潦倒时期的“益坚”,一种自我勉励。我不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久下去,我希望飞来横财,飞来成功,不用在这些低级的话题上纠缠。
而目前,我希望能每天都有清醒的头脑和良好的状态,做应做的事,而非想做的事。有时候应做与想做不是统一的,甚至是背道而驰的。命运也许会不期而至,突如其来,前提是你先做好充分的准备。
天已黑了。好快。

不敢犯错

自从任职以来,觉得人都不是那么可爱。上学的时候,翻箱倒柜“偷”同学的干粮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啦。之所以“偷”要加双引号,是因为那种情形根本算不上偷,在主人在场的情况下公然翻箱倒柜,算偷么?

而上了班,就觉得气氛紧张许多,人人的钱袋都看得紧紧的,每个人的利益区域像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不对,应该是像他媳妇儿的屁股摸不得。我本人没有媳妇儿,也向来仗义疏财,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在乎什么利益不利益的。然而职场的整体氛围环境,还是令人深感压抑。

日前,偶染小疾,便擅作决定,放学生的鸽子不去上课,独自在屋休养。不料,该班班头大为光火,认为我坏了他们的纪律。若干天后,我才得知这个消息,苦笑摇头,连忙电话过去道歉解释。

一节课不上有那么重要吗?黄季刚先生在暨南大学教《说文》,上课有“三不来”:生病不来;天气不好(下雨、下雪、高温)不来;不高兴不来。如此狂狷潇洒,实在令人赞叹。

而今但不说本人学识浅薄、目不识丁,腰围不及黄老的小拇指粗,完全没有资格攀比大师;就是时代风气,亦是人心不古。今天你不上课,学生散漫,导致纪律崩摧;纪律崩摧,班头的绩效工资就要降。所以,一节可有可无的课,牵动的是人家的饭碗。

在职场中,有时不是不允许你犯错,而是犯不得错。犯错就是损人利益,来不得马虎的。

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个个像抓紧钱袋的葛朗台,神色紧张,瞳孔放大。但我要避免再犯错误。

公考后的闭关修炼

公务员考试,本来是考生的我,摇身一变成为监考。考前培训,一个大屋子几百号人,营营嗡嗡,完全听不见那个鸭嗓的考务人员在说什么。到了考试进行时,千小心万小心我还是把“11”卷与“22”卷发混了。幸亏同场监考的老师眼疾手快,迅速地做了调换。此时考生已经作答5分钟有余,最前排坐的那厮高叫:考试结束给我们延长2分钟!令我汗颜。

过了会儿巡考进来,专门查看11与22,看来其他考场也有不少搞错的。出题人垃圾,A卷B卷改成11卷22卷,而且放在很隐蔽的地方,不出错才怪。我小心翼翼地问:万一哪个考场搞错怎么办。不料这个身材饱满的考务MM笑得花姿摇颤:错就错了呗,考生负责。

看了看题,语文题,给一段话,让找接下来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愚不才,但思维活跃,认为以下几种情况皆有可能发生,分不出最与不最。看来我脑筋有问题。数学题,等差等比数列,没意思,看了10分钟一道都不会。不知道会了这些题能不能增加3,59亿的中奖概率。看表题,算来算去,都是一些烂数据,计算器可以代劳的,偏要人脑去算。无聊。。下午申论,主题是鹅拔毛,或者说拔鹅毛。确切地说,是从活鹅身上拔毛。此举被欧洲一些动物保护者抵制,进而抵制中国羽绒制品。叫你申论一下该怎么办。实事求是地讲,欧洲那些家伙未尝不是在装逼,自己棍杀海豹,活剥皮,却要抵制其他国家的活拔毛。不是装是什么。所以说,申论选题也是一个注定叫人闲扯淡的话题,毫无意义。虽然是扯淡,但要想扯出有水平的蛋,也是一样本领。党和国家就需要有这种本领的人。其中一考生题目这样扯蛋:《以科学发展观统领民族企业国际化之路》。这个题目绝好,就凭这题目,我怀疑他是今年的满分范文。而一些感情丰富的笨蛋,写什么《血的教训》、《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打好国际贸易战之我见》,统统是给人当炮灰的。考申论有个替考的家伙,两次企图溜进场,被我两次赶出去。

其实想想,高考、国考、研考,无非都是一些扯淡的题目,这些题目最大的好处就是体现了人人平等,为公平选拔找到了一个像样的借口。

考试结束,这群潮水一样来的人又像潮水一样去了。秋风骤起,冰寒刺骨,至此,老夫09年所有的指望都到了头,接下来全是寂寞。我欲面壁休关,修炼神功。神功炼成,方圆百里,不论人畜、虾蟹、蛤蟆、跳蚤,统统化为齑粉。威力之大,叹为观止。。

明月何时照我还

老朋友一个个安家了,或在千里之外,或在家乡,我还在漂泊。这是种奇怪的感觉,以前所不曾去想的。
一个人也许不需要成家立业,但是不做那些事,又有何事可做?正所谓没有永恒的心情,只有永恒的寂寞。我有点怀念家乡的村庄小路,早起田里的雾气,暮晚浮起的炊烟,空气里漂浮着柴禾焚烧的气味,遥遥传来的鸡鸣犬吠。这一切,在我这个看客眼中是那么静谧幽美,安详平静。海德格尔说,回到乡村就是接近本源。信夫。

去远行

不堪的心事一憧一憧,
美丽的白塔轰然倒塌,万劫不复
我拿什么救赎青春
救赎梦

为什么总是动力不足
像下半身“罢工”的李良
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一声“嗤”
对生命充满了鄙夷

想去远行
死在一个可以死的地方
从此忘记我对这个世界的麻木冷漠~

浅论《大明王朝1566》中演员的声音

    《大明王朝1566》共46集,我才看了30集,感觉是一部好片子,其他先不妄论,今日单来说说剧中演员的声音特点。

    先说胡宗宪,不知是后来的配音还是这个演员本来的声音如此,总觉得老胡的声音犹如发自洪钟巨鼎,深沉、醇厚、宏大、固若磐石又充满磁性,我看此剧尤喜欢他说话。

    另一个芸娘,声音纤细而磁,似有千愁万怨淤积于心,又如檐滴秋雨,粒粒皆玉珠也,让人听了心生数不尽的怜惜,禁不住想去幸她。。-_-||

    顺便说一下其他人——皇上,宝国故意拖长的“丹田之音”和浓厚的鼻音显示了他睥睨一些的帝王气质,但始终如此让人觉得形象呆板,就是一个“皇上”的形象定格,没有朱厚璁的性格。甚至觉得有点做作。。

    郑必昌,此人语音滑稽、言辞周密流畅,让其表演也增添七分神采。

    赵贞吉,此人音线不好,也就是说声带不好,毫无磁性,倒像是普通话水平二甲以下,说话全无丹田之气,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对比田有禄就知道了,田有禄那句短短的“哎哟我的堂尊”可是运足了丹田之气才发得出来的!

    高翰文,虽然贵为翰林院修撰,可谓典型的书生气质,但声音粗憨,竟与齐大柱无二分别。

    杨金水,不得不佩服王劲松,声音也是相当有磁性的,而 这个磁性又不同于胡宗宪,胡宗宪的磁性深沉大气,如广袤的大地一般,金水干爹的磁性充满“簧片”的特征,光亮而悦耳,可谓是天然的太监腔。(当然这里全无其它意思,王劲松也可能为剧情需要故意修饰嗓音,使之悦耳)

    严嵩,声音表演的很好很到位,只听他坐下时那一声“哎~”的呼气声,便知是高龄,剧中声音的确符合80岁老人那种口齿不太灵敏的特征。

    严世蕃,“你们就闹吧!”这句话的发音铿锵有力,底气深厚,也是一副好嗓子。

    吕芳,“奴婢在”,这句话发音平稳,不温不火。吕芳说的话都是中低声,但音线中毫无杂音、爆音,始终如立体声般清晰透彻,可见他的声带很好。

    徐阶,老头儿的声音也很好,但无特色。

    裕王妃,哎,看多了闫妮妮,就会发现她与倪萍有一拼,说话有点煽~

    最后不得不说一说海瑞这个大角了。海瑞在言辞激亢的时候,听起来的确很过瘾,平时面叱上司下属,声音也大义凛然,另外他的音调可以调到很高,而且是瞬间,说明其声带所具有的爆发力。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声音与胡部堂、杨公公比起来是没有特点的。

是不是快死了

    早上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我不得不记下来——我的腹部疼痛。不是一般的疼,而是剧痛,剧痛难忍。我想服毒自杀的人也不过这么疼吧。于是我就下床,左脚刚挨地,便“嗙”的一声扎到地上。

    怎么扎的我不知道,依稀只记得听见头摔地板上的声音——“嗙”。等我恢复意识,乃是曹大将一边拍我一边疾呼我名字。大将说,我躺在地上“手脚抽搐”。

    曹大将吓坏了,说在高中时一同学撞车,便是这样手脚抽搐。近来不知怎么回事,晕倒两次了。妈的。是不是大限已到?

    今晚要玩通宵,他们都不让我玩,苦力劝我回来,怕我在没人的地方再倒地。。怎么像《成都》里面那个“李良”?“陈重”说,他预感,“李良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不会有”。

    诗人李良:“生活突如其来,真他妈的!”

二十六,不惑

    孔子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吾年十三个春秋,十三个冬夏,恍惚二十有六,尚未“立”,也谈不上“知天命”,倒如六十有二之人,有点“耳顺”了。确切来说,更是“不惑”。

    劫波渡尽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近来我的思想情感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就是爱恨情仇都不那么尖锐了,思想上固若磐石,情感上一湖清波,再没有什么普通的杂事能诱引我的愤怒与牢骚。如李敖言,感情上能够自洽,金钱观与女人观日趋成熟。很多事情以前想不开,现在豁然开朗;很多人情以前纠不清,现在抛之脑后。爱过的恨过的东西,都如明日黄花,对我已意义不大。

    因此,今天专门撰文记述这个暗流转变的心路历程。二十“不惑”,隐含了多少被欲望与愿景牵着鼻子画圆的时日,掩盖了多少张狂与鄙贱的作为,同时也淘尽了多少荷尔蒙飞翔的爱恨情仇。

    “不惑”不是老气横秋,相反,要用它避开干扰,总是从积极的角度出发。“知天命”是一个大命题,天命者,规律也,需要有丰富的经验与非凡的智慧才可以“知”,因此暂不奢望。至于“耳顺”,不了解;“从心所欲”,更是高深莫测,稍有不幸便要走火入魔,对于我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境界。

    别听孔子吹牛,他要是真“知天命”,就不会“惶惶如丧家之犬”奔走尘埃了,因此到了七十,自称“从心所欲”只能解释为他肾虚了,开始发表肾虚道长的言论。其实“天命”虽然高深,但纵使你“知”了,也可能顶个屁用。你“知”了,别人不“知”,你还是要搅进去,变成“无知”,如孔子一样充当丧家之犬。

    所以,人生能“不惑”,便要庆幸。“不惑”是能自己把握的,对自己诚实,便能“不惑”。而其他的“天命”、“人命”,一个人无法促成,无法把握,只能靠运气了。运气,有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