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一滴

       血一滴一滴,很多年没有流鼻血了。

       这个也正常,最近一段身体的状况便可以看出端倪。单身的生活已经逐渐摧毁了我的健康,饮食的不规律,睡眠的不足,懒惰,精神涣散,久坐不起地盯着屏幕,无休止的浏览新闻和打游戏,靠大瓶百事可乐里的咖啡因维持精力。不用透视检查,我就可以断定已经腰间盘突出。加上饮食作息紊乱,如今身体极度虚弱,精神竭力强撑。

      30岁不到,我却在壮年里哀叹病体。我他妈的怎么把生活过到这般山穷水尽。前几天听说,曹大将的脑神经衰弱又犯了,住进了医院。不但做不了文字工作,而且做不了一般工作。怎么搞得,当年的诗人,才子,这般山穷水尽。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倾泻,我毫不加阻挡,我看着它流出体外,仿佛看到烦恼在离我而去,虚弱在离我而去,一切的不如意在离我而去。流血总比流眼泪来得痛快。

      我想,坚决不能再为爱情的事上心,在确定关系之前。老男人伤不起啊。如果这次不成,我也绝不要把心情赔进去。拿真心去追求美好,绝不用真心换伤痛。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http://www.u148.net/article/47682.html

题目是左小祖咒的一首同名歌曲,在此之前我没有听过他的任何一首歌,因为他很小众,而我又是一个很大众的人。但是,在听了这首歌之后,我立刻喜欢上了这首歌曲,因为我被结结实实地感动了。

我看着歌词,然后听着左小祖咒如梦呓一般的声音,然后莫名悲伤。

我想,歌曲和文字一样,有时候只是要表达一种感觉,很多人表达得不好,而有些人又表达得很好,这些人都是天才,而我喜欢所有的天才。

 

我想我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喜欢这首歌,烂俗的说法是:就是喜欢,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的。但我想,凡是可以说出来的都是可以解释的。电影《卡萨布兰卡》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酒吧,她却走进了我这一家。”请容许我盗版一下这一句话,当我听到这首歌,我只想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歌手,歌手们写了那么多歌曲,而我却刚好听到了这一首。

 

在《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之后,我又听了他的两首歌:《当我离开你的时候》和《像孩子似的倾听》。然后我发现,其实这三首歌刚好可以凑成一个故事,类似于微小说,这故事是这样的——

当我离开你的时候,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像孩子似地倾听。

 

悲伤到头,就是哭不出来;而幽默到头,就是笑不出来。

在我听着《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许多场景,而这些场景,几乎都适用这句话。

在我喜欢的电影《剪刀手爱德华》中有一段独白:“如果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月光照到我的门口,我希望月光女神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我想要一双人类的手。我想用我的双手把我的爱人紧紧地拥在怀中,哪怕只有一次。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我没有遇到善良的佩格,如果我从来没不曾离开过我的房,我就不会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孤独。

然后是《简爱》中的:“你以为,我因为贫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充实,我的内心跟你一样地丰富。我们站在上帝的脚跟前,我们是平等的!”

甚至是我看了无数遍的《大话西游》:

“——我一直在骗你你知道吗?——骗就骗吧,就像飞蛾一样,明知道要受伤,还是会扑到火上,飞蛾就那么傻。”

 

上个寒假,我回到家,家里下了三场雪,然后我参加了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感冒一个星期,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基本上就是看书。然后某天我突然很想写一篇小说,于是我坐在电脑前,从清晨到黄昏,完成了接近一万字的《一起沉默》。我并不是想要表达什么或者展示什么,我只是想写,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就像我现在所做的一样,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头脑想写还只是我的手指想写,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些文字就这样跳出来,没有任何预兆,而喜欢或者不喜欢,我都欣赏你的坚持。很多朋友问我这小说是虚构的还是有现实生活的影子,我的答复是,当然是虚构,但也有少量改编过的真实,而完全真实的则是我在其中所表达的世界观。

 

回广州的时候,我坐了飞机,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买不到火车票。

然后我在朋友家借宿一宿,第二天和朋友一起飞回广州。

在上飞机之前,我非常紧张,莫名恐惧,朋友说:不怕的,就起飞会有一点难受。朋友说得真对,确实难受,然后我居然还靠窗,在飞机升上平流层之后,太阳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而我因为害怕,居然都不知道还能关窗户。飞之前害怕,飞的时候怕得忘了在飞。但是,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我想这世界如此纷乱,而我们不必再继续悲观,而这里其实需要一个光明的解释——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是因为我在你身旁会很开心。

 

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又有哥们来请吃饭,对我来说,这不仅是一种福利,更预示着一个丰收的学期。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因为朋友刚刚来电话说,下午他们会过来找我吃饭,刚刚回到学校,就连吃两顿,大家对我太好了,谢谢你们。

广州又冷,连天阴雨,而这里与我想对朋友们说的一样:大家注意保暖。

 

在《像孩子似的倾听中》,左小祖咒唱道:

我想说我爱你,但是没有,

但是我没有,说我爱你。

而我想说的是,既然想说,那就用心去说吧。

因为,在这世上,很少会有她来看我的演唱会的机会,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去看她的演唱会。

 

方舟子跟韩寒互掐没有必要

       本人愤世疾俗有之、恃才傲物有之、言论尖刻有之。但有二绝,足以称道:(1)本人一生,狷介侠义、敌视强梁,没把任何当权派看在眼里,不管他是什么党;(2)本人一生,即物穷理、尊重事实,言论皆有所本,真理所在,谤我者不会赢。有小人深文周内,彼辈心术已坏,不管他是什么党。

                                                                                                                                                                       ——李敖 

      今日IT人士“麦田”质疑韩寒新概念作文作弊,博客文章作假。被韩寒及路金波等人反驳,因无从“取证”,遂采取一种笨拙的方式:悬赏2000万,来证明自身的清白。

      其实,麦田的质疑充满主观臆断,毫无必要去以悬赏来“取证”和证伪。话说回来,写一篇无关痛痒的小博客,千把字,三两千字,稍微有几十个观众的刺激下,就可以轻松完成,何况韩大少的几百万(或许更多)观众?所以麦田的“比赛前夜完成1200字博文”的质疑十分无力。韩寒也曾声明,他写博客思考时间十几秒就可以了。的确如此,绝大部分人鬻文为生的人都可以做到。

      然而现在方舟子参与进来,实在不应该!方舟子前天还说,对韩寒像对李宇春一样不感兴趣,但,他还是参与进来了,或许是经了别人的诱使,或许没有,或许他也早按捺不住。但我主观臆断地想,对韩寒这事,方舟子应该是玩票。可事实不那么认为,方舟子已经开始运用其逻辑推理了。哎。。。

       完全没必要。方舟子说不谈政治,这是正确的。因为政治和没有实际作为的“谈政治”往往有很大差别。政治的本质是利益的分割或分配。“谈政治”就成了挠痒痒了,而且是充满各种激情的挠痒痒。有时,激情跟装逼是同门兄弟。所以看到神州大地衮衮诸公身披“公知”法衣侃侃而谈,不禁让人避退三舍。

      韩寒“谈政治”,讲的都是常识,这是对的,我们不得不佩服他作为公众人物朴实的作风和卓尔不群的前瞻性。但这种阶段性观点经过放大,被包括媒体、媒体人在内的各路话语势力包装为黄钟大吕,谬赞为千古独步,则太过了。韩寒言论其实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话语消费,话语消费掺和政治消费,为中国屁民调制了一杯烈醇可口的鸡尾酒,引爆了中国屁民惨淡人生的话语饥渴。一时间,天下匹夫洛阳纸贵,奔走相告: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

      以下纯属个人观点——回归到韩寒文章本身,首先,韩寒的文字水平一般,早期喜欢玩文字,后期逐渐放弃了这种游戏。但就近些年的文字来看,表意曲折,含糊不清,歧义句频繁,文段中夹掺的调侃,更加剧了对文意表达的干扰。算不上好文字。其次,没有特色。从早期装老成,到目前的确实老成,韩寒的文字都缺乏鲜明的特色。(当然这在那个娘娘腔的路金波口中,又成了“千古独步”的功力。)他文字中没有行云流水的辞藻,没有浓郁丰烈的感情,而严密的逻辑结构也往往被他组合得失去了节奏。因此,从各方面来讲都看不到特色。最后,韩寒的思想。他很自我,也教大家很自我,独立思考。然而,任何公众人物的“独立思想”都不是代表真正的个人,要有较高门槛的可取之处才能被推而广之,如李敖的恃才傲物,求真务实,如方舟子的科学信仰,真相挖掘。韩寒的那些博客传递的“独立思想”,充其量算得上“说句公道话”,深究之,没有技术含量。所以当看到它被放大,一笑了之可也。

       方舟子不要再玩票了,没有必要。

                                                                                                                                                           2012.1.18

必须坚定不移推进改革

      必须坚定不移推进改革,这不是政治口号,也不是空话套话,这是指我自身的改革,工作方式和生活态度的改革。

      长期以来,我都奉行随遇而安的信条,鼓吹“人生贵适意”,交际中设身处地考虑对方的难处,而自己毫无要求,或压抑自己的要求,甚至于委曲求全。我一直自我感觉良好,也得到许多诸如“人不错”,“性格好”之类的夸赞。然而如今,我发现性格软弱造成的人情困境已严重腐蚀了工作的执行力度,在和气宽容的背后,是管理松散,纪律涣散,威而不严,严而无信,逐渐丧失原则,滋养惰性和消极。生活中沦为老好人,必然导致管理工作上的无能。

      是时候改革了!不改革,将一事无成,也将毁掉所有幻想出来的良好感觉。必须打击“不争”、“随和”、“好脾气”等懒惰的意识形态,必须加强时间观念,不折不扣地执行。为这狗日的工作,狗日的生活改变吧,哪怕流泪都在所不惜!

提防酒鬼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作为一名男人,不喝酒的话就别往酒桌上靠,既然你被请来拉来喊来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和手段让你坐到这个桌上,那就得喝,不喝不爷们,这是最简单的逻辑。

        作为一名纯种爷们,敝人已在酒桌上身经百战。各种宴请席、答谢席、 竹竿席、腐败席、 主宾席、蹭角席、家庭席、亲友席、私人席、公众席、替死席屡见不鲜。有五个人一斤的,也有五个人四斤的,最高纪录是9个人13斤——泼地上至少2斤。酒的品位也从老村长到五剑矛不等。最初是好奇而喝酒,后来是借酒浇愁。喝完酒在草地里、在雨水中、在石子上打滚的事都干过。结论是除了丢人,啥愁也浇不了。
        随着交际拓广,应酬日增,朝肚里倾注酒精混合物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酒的滋味也从辛辣变得苦涩,从开怀畅饮变得如饮毒鸩。尤其是跟酒鬼坐在一起,心情糟透,如受判刑。酒鬼一般比较能盛,肝功能强大,2斤下肚如履平川。接着他们开始释放雄性最原始的侵略欲控制欲,他们要将嘉宾逐个击破,酒桌成战场,酒瓶子是武器,伴随着死缠烂打声嘶力竭的吆喝给你灌酒。你要说我不喝,坚决不喝。不喝?那厢里一个酒鬼跳出来,不喝端来我喝!说时迟那时快,他已摄去了酒杯,一仰脖抽下去了。然后瞪着血红的眼珠看你,气氛立刻凝固、肃杀。这边酒瓶子又倾下来,操瓶的酒鬼打圆场,好啦好啦,还有啥说的,这个给你满上。 等各路诸侯都被摆平,酒鬼才心满意足。 
       现在最怕的就是群p席,因为p多,总有一个堪称领导的家伙冒出来,转桌卖酒,美其名曰:敬!在一般中低档餐馆里,考究的酒杯也省了,直接一次性杯。门桌一般是到第一道坎,也有满杯的。再敬酒两个,怎么也超过半杯。这时已经熏熏然上头了,你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等你作伟大的演讲,这时千万要把住了,因为你要明白你作不出什么伟大演讲,只会吹牛大侃,瞎掰滥造。别人要演讲,你假装认真听就是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茬领导又涌过来了。大领导的酒能喝,我的就不能喝吗?谁说不能喝,我给他泻满!你没有表态,但二领导还是给你泻了个钵满盆盈。二领导说,很看重你哟,酒风看作风,以后我的工作还要你支持云云。二领导亲切的目光让你如芒在背,还等什么,闭眼一抽见底!顿觉腹中火烧,脸上滚烫,坐下来吃菜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脖子上升到头部,你的意识变轻了,光线发生红移,声音被降频,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当隔壁房间的领导来串门卖酒的时候,你已经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这时你对酒精已经免疫,不再辛辣苦涩,不再烧心烤肝,而是像糖水一样甘甜可口,喝完回味无穷,还有一股不易觉察的浓香。对嘛,这酒就是浓香型。
       酒到此时方为品,你进入了状态。此时最容易冲冠一怒杀得兴起。原来你也是了不起的,看那几个春风得意的酒鬼略显疲态,你豪情万丈,跃跃欲试,将他们挑下马的冲动在体内蠢蠢欲动。你想让他们见识你绝非等闲之辈,刚才一直收敛源于你的作风谦虚。激情不在于时时显露,而在于收放自如。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现在你的春天到来了,老伙计们,小弟弟陪你走两步咋样?来吧,全满上,不带一丁点折扣的,那谁,再打一瓶!见你来真的,酒鬼们都高姿态地挥一挥手,不玩了。你说不行,然后拎瓶子起身,转桌卖酒。
       喝完酒你依然稳如泰山,头脑精灵,步履稳健。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你感觉行人和汽车的速度都在减慢,只有你身影敏捷穿梭其中。有车轮刺耳地刹出一道黑线,许多人转头对你大喊。你傲然浅笑,并对他们点头示意。没事,哥有神功护体,不懂啥叫疼哦。龟儿子开个锤子的车,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别惹哥,哥知道回家的路。
       下面的事你记不太清了,像电影蒙太奇一样,一个镜头你在解皮带,一个镜头你在脱袜子,一个镜头你掏出手机,调出闹钟模式……肝脏紧张而剧烈地运行着,肠胃发出痉挛的呻吟,神经系统的麻痹和大脑的沉迷减轻了躯体的痛苦,但只要稍微恢复一点意识,你都在心里默念他奶奶的他爷爷的,这都是逞能的代价,这骨子里的疼不能减轻,这钻心的痛没人分担,这是你独享痛苦的不可或缺的时光。你想到了爱情、阳光、工资卡等美好的东西,也想到了郁懑、畏惧、绝望等冰冷的铁幕。你濒临临界状态了,你能猜想身体从巅峰突然跌下去的感觉,那感觉如此之近,如此逼真。呼吸逐渐减弱,体表冰凉,变紫。听觉、视觉一点一点收缩到大脑内,瞳孔放大。。
       还记得那最快乐的饮酒时光不?三五知己,温馨小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然后是第二天清早,你发现自己裤子脱了一半,靠在床腿上睡了一夜。
     
                                                                                                                                                                           2011.12.5
      国人所谓“酒文化”,完全是泼皮流氓之文化,借豪情之名,行冒险蠢事。培养拖、赖之性,鼓励虚妄欺诈,崇尚倾轧,正直诚恳之人不容酒桌,憨蛋悍夫横行霸道,最终伤亡病残方休,实乃文明之糟粕,流毒无穷,为天下笑耳。当废之戒之!

无法拒绝的柔弱

      今天一个叫沈婷的小女生过来找我,要转我们班。我开始拒绝了,她却不肯走,只是站在那里,用有点惊恐的眼神祈求,低声说叫我去你班里吧。我问她原因,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进我们班。她算不上漂亮,但皮肤白皙,嘴唇红润,眼睫毛淡淡的,眼睛清澈。表情还是那样有点怯生生。

      晚上她又去找我了,“老师,我还是想去你们班。”她说。其实我已经心软,只是嘴上依旧不让步。我说你给我讲讲到底什么原因,咱们规定是不让转班的。她说不出来更多,只是眼神无助地看看我,又打量其他地方,最后她身子有点倾斜地靠在墙上,像等候我的发落。

      我叹了口气,说你先回去吧,等下周来了再说。她听了动了一下,只是不肯走,说,到了下周你又该说不让我转了。彻底崩溃。。她可怜楚楚的眼神将我击垮。

 

惊魂甫定

        十分钟前,我动手删了近期的两篇日志,我甚至还想打电话让dan紧急把这个域名和站点关掉。原因是中午的一个电话。电话打给我爷,说“找王老师”。老爷子用的是我开网线绑定的手机号码,那个号码几乎没有给谁打过电话。老爷子说打电话的可能是我“同行”(即同事),而我却立刻想到绝对不是什么同行,同事中没人知道这个号码,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通过电信局查询该号码,而这个人,又一定是来自网络监控的主儿。那么事情就明了了,因为从我的网线发布的一篇文章,提到“群体性”之类,现在是秋后算账时期,该来的就来了。

       我先通过通话详单查到该号码,忐忑之下,让一伙计给这个号码打电话,问对方是谁。他拨电话的时候,我像在等待判刑。电话通了,对方自称是学生家长,问问小孩学习情况,云云。我更加忐忑,对方在瞎扯,我何曾给学生说过这个号码?我就查询学生通讯录,没想到,竟然查到!果然是一个学生家长,那小家伙整天上网,逃课,睡觉,这次考了倒数。不过本大爷为人宽厚,并没有告他的状,只是说他的成绩有所下滑,提醒家长多关心小孩。

        我才想起来,中秋节时为提醒家长不让学生带手机,我用这个号给学生家长群发过短信。他妈的。虚惊。。

        距离10·22约谈事件已1年零17天了,但那种不祥的预感却根植在潜意识中,不可抹去。在天朝,虚是偶然的,惊却是必然。

火烧阿房宫,客毁褒城驿 / 吴澧

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65113

明天,又是全世界革命人民最期待最幸福的盛大节日——东胜神洲大红朝建元六十二周年。兄弟我作为受党多年教育的老同志,即使别人出游了没人看,多少也得写几个字歌功颂德,表表忠心,献献红心。不过本人其实很少写那类东东。不是不想写,而是每一思之,则惊觉古人久已先我写之,今日再写,实在了无新意。

 

 

比如,现在构建和谐社会,大家都说贫富差距是一个越来越严重的社会问题。于是经济学家、社会学家、政治学家、马列主义专家甚至新闻系的中文系的都来写警世雄文,说是这问题再不解决就要如何如何。兄弟没读过那些专业,你要让我考虑,第一能想起来的,只是中学里背过的一篇古文——杜牧的《阿房宫赋》。

 

 

杜牧描写了阿房宫里建筑的广延、女人的众多和珍宝的堆积后,说道: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贫富差距会引起社会问题的心理根源,贫富差距的现象和后果,上段都有了。心理根源是中国人比较有平等意识(或曰喜欢攀比),不太相信贫穷是自己注定的命运——“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现象和后果则写得很清楚,改一下就是好时论。

 

 

“公仆之心,千万人之心也。官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食之尽毒米,用之如豆渣!使负栋之柱,多于拆迁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包养之二奶。钉头磷磷,多于贫家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民工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这种情形发展下去,暴民一炬,可怜焦土,就是必然结局。”

 

 

改完之后,不由吓了一大跳:太尖锐了,太尖锐了,古人讲话太尖锐了!

 

 

还是转过头批评老百姓素质低吧,这样上面比较喜欢。听报告里讲,人口众多,整个人口素质又相对比较差,是红朝舌惠主义初级阶段最基本、最重要的国情啊。

 

 

大家都说中国人缺乏公德,世界各国报纸对红朝游客的表现多有讥评。这让兄弟想起杜牧同时代人孙樵的一篇文章,《书褒城驿壁》(某年浙江语文高考卷里有)。

 

 

褒城(今陕西勉县东北)驿站号称天下第一,但孙樵发现它破落得一塌糊涂。找了驿吏来问,驿吏说,当初整修后,确实很壮观。但是,“且一岁宾至者,不下数百辈,苟夕得其庇,饥得其饱,皆暮至朝去,宁有顾惜心耶?至如棹舟,则必折篙破舷碎鹢而后止;渔钓,则必枯泉汩泥尽鱼而后止;至有饲马于轩,宿隼于堂,凡所以污败室庐,糜毁器用。官小者,其下虽气猛,可制;官大者,其下益暴横,难禁。由是日益破碎,不与曩类。某曹八九辈,虽以供馈之隙,一二力治之,其能补数十百人残暴乎?”

 

 

中国人有多少公德之心,早被孙先生说尽了。不过,孙先生似乎不认为把自家文章写在驿站墙壁上是“污败室庐”。大概那时的风气,当作文人雅事。

 

 

噢,不对,孙樵批评的还是人仗官势的“公务员”嘛。再往下看,孙先生居然还推广打比喻,说现在的地方官把所治州县当作过路驿站,只知榨取不知爱惜。“呜呼!州县真驿耶?矧更代之隙,黠吏因缘恣为奸欺以卖州县者乎!如此而欲望生民不困,财力不竭,户口不破,垦田不寡,难哉!”这种写法,比现在的评论厉害嘛。——虽说那时的官员,其实还不像现在这样,他们榨取后至少还没有将钱存在国外,然后老婆孩子先移民,自己到时机也溜之大吉。

 

 

杜牧和孙樵皆为晚唐人士,杜牧的《阿房宫赋》,其实是借着传说,讽刺唐敬宗的奢侈,警告他与民众的贫富差距太大了。当其时也,初唐的贞观之治和盛唐开元、天宝间的繁华,即大唐盛世,早已成了逝去的昔日荣光。令人不解的是,唐代末世两位古人的文章,改去几个文言词汇,居然就接上了新中国新世纪的新盛世。

《环球科学》:人类智力已至极限

      人类的智力可能已经接近极限,无法进化到更高层次了——多种证据表明,通往更高智力层次的进化途径都已被物理定律堵死。
科学家能否找到突破极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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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道格拉斯· 福克斯(Douglas Fox) 翻译 栾兴华

道格拉斯· 福克斯是一名自由科学作家,目前居住在美国旧金山。他常为《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探索》(Discover)以及《基督教科学箴言报》(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撰稿。福克斯曾获多个奖项,最近的一项大奖是由美国新闻记者与作家学会评出的重大事件报道奖。

物理限制

人类的智力可能已经接近极限,无法进化到更高层次了。各种证据都表明,大多数通往更高智力层次的进化途径都已被物理定律堵死。

就拿大脑容量来说,容量越大,智力层次也越高,但大脑容量增大却有一个反作用:大脑会消耗更多的能量,运行速度也会变慢。大脑内,更好的神经连接也需要消耗能量,不成比例地占据大脑空间。如果大脑中的神经连接变多变细,就会碰到热力学极限,正如计算机芯片上的晶体管所遇到的问题一样:容易产生 “噪音”。

不过,人类仍可能达到更高的智力水平,而且借助一些现代技术,比如写作和网络,我们可以使智力不受身体的限制。

 

西班牙科学家圣地亚哥· 拉蒙· 卡哈尔(Santiago ramóny cajal)是1906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十几年前,他便绘制出了昆虫的神经解剖图,并将昆虫大脑形象地比喻成一只精致的怀表,而将哺乳动物大脑比作一个空心的老式座钟。说起来让我们有点汗颜,很难想象蜜蜂的大脑仅有毫克重,却可与哺乳动物一样执行某些任务,比如为同伴带路、建造家园。蜜蜂的能力可能受到神经元数量的限制,但它们却可将神经系统的功能发挥到极致。

另一个极端例子是大象,它们的大脑体积是蜜蜂的500 万倍,运行效率却如庞大的美索不达米亚帝国一般低下。神经信号从大象大脑的一端传到另一端,以及从大脑传到脚趾间所需要的时间,均是蜜蜂的100 倍之多,因此这些庞然大物只得减少躯体反射,放慢行动速度,以便把那点宝贵的大脑资源用在如何走好每一步上。

人类的大脑容量可能不像大象或蜜蜂那么极端,但有人发现,人类智力同样受到了物理定律的限制。人类学家已经推测出脑力扩展所面临的解剖学障碍 ——对于两足的人类来说,脑袋变大能通过产道么?即使我们假设,进化可以解决产道问题,那么脑袋变大所带来的问题,可能更多更复杂。

有人或许认为,只要通过进化,我们大脑中的神经元数量变多,或者神经元之间的信息交流速度加快,我们就会更聪明。但若汇总新近的一些研究,根据结果进行逻辑推断,你会发现,如果大脑真朝这个方向进化,很快就会触到物理极限。这些限制与神经元的自身性质,以及神经元之间频繁的化学信号交流有关。英国剑桥大学的理论神经科学家西蒙· 拉夫林(Simon Laughlin)认为,“信息、噪声和能量之间的联系是剪不断的,这种联系有着热力学根源”。

那么,热动力学定律针对神经元而设置的这种智力限制,是否对鸟类、灵长类、海豚、螳螂等所有动物都有效?显然,从来没人考虑过如此宽泛的问题,但本文提到的科学家都认为,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探讨。“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点,”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致力于研究神经信息编码的物理学家维贾伊· 巴拉萨布拉曼尼恩(Vijay Balasubramanian)说,“ 我还没有在科幻小说中看到有谁探讨过这个问题。”

显然,智力是一个内涵丰富的词汇:它难以衡量,甚至难以定义。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人类都是地球上最聪明的动物,但我们的大脑进化到今天这个程度,它处理信息的能力会不会已经受到“硬件”上的限制?除了人类,其他神经类生物的智力进化是否也无法摆脱物理定律的束缚?

大脑越大越聪明?

从直觉上来看,要使脑力变强,最明显的方法就是增加大脑容量。事实上,100 多年来,大脑容量与智力之间的关系一直是科学家研究的热点。19 世纪末到20 世纪初,生物学家花了大量时间来探索生命体的一些共同特征——与体重,尤其是与大脑容量相关的、在整个动物界都适用的数学定律。大脑容量增大的一个好处是,可以容纳更多的神经元,神经元的生长、连接也可以更复杂。然而,大脑容量的大小并不是决定智力高低的唯一因素:牛的脑体积是老鼠的800 倍,但牛并不见得比老鼠聪明多少。身体越大,大脑反而需要完成更多的琐碎工作,比如监管更多的触觉神经、从更大的视网膜上整合信号、控制更多的肌纤维等与智力无关的内务工作。

1892 年,荷兰解剖学家尤金· 杜布瓦(Eugene Dubois)在爪哇发现了直立人头骨,他想寻找一种方法,根据颅骨化石的大小来评估动物的智力。因此,他首先提出假设,如果动物大脑异乎寻常地大,它们也会更聪明,然后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确立了动物大脑容量与体型大小之间的精确数学关系。杜布瓦与其他学者收集了很多关于动物大脑容量与体型大小的数据,形成了一个日渐庞大的数据库。当年的一篇经典论文就曾报道过3 690 种动物的身体、器官以及腺体的重量,涉及从木蟑螂(wood roaches)、黄嘴白鹭(yellow-billed egret)到两趾和三趾树懒的多个物种。

杜布瓦理论的继任者发现,在哺乳动物中,大脑容量的增长速率要慢于体型的增长——大概是体重增长倍数的3/4 次幂。因此,麝鼠(muskrat)的体重是老鼠的16 倍,它的大脑容量大约只有老鼠的8 倍。根据这一认识,科学家发明了杜布瓦一直在寻找的数学工具:脑商(encephalization quotient),也就是某一物种的实际大脑重量,与根据体重预测的脑重的比值。换句话说,脑商反映了一个物种的大脑增长速度偏离3/4 幂律的倍数。比如人类的脑商为7.5(即我们的大脑重量是预测值的7.5 倍),宽吻海豚为5.3,猴子是4.8,而牛只有0.5(见右图)。简而言之,一个物种智力的高低可能取决于大脑的神经储备量:除了处理皮肤触觉之类的日常琐事,还为智力留下了多少神经元。或者,我们还可以归纳得更为简单: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智力高低取决于大脑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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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能无法变得更聪明

拿哺乳动物和鸟类来说,大脑变大确实给它们带来了一些好处。大脑越大,神经回路越多,每个神经信号能携带的信息就更多,神经元每秒钟的放电次数就不必那么频繁。但与此同时,大脑增大也会产生一种相反的趋势。如果为了提升智力而无限制地增加新生神经元,“我认为收益递减规律就可能起作用,”巴拉萨布拉曼尼恩说。容量增大的同时,大脑的负担也会增加。最明显一点就是能耗增多。以人类为例,大脑是身体中需能最多的部位:大脑仅占人体重量的2%,但即便在我们休息时,它所消耗的能量,也占到人体总能耗的20%。在新生儿中,这个比例更是达到惊人的65%。

利弊难题

大脑所需的能量中,相当一部分都耗费在信息交流网络上:人类大脑皮层中,80% 的能量都用于信息交流。不过,随着脑容量的增大,神经间的连接似乎会在更精细的结构层次上,遇到更严重的问题。事实上,早在20 世纪中叶,当生物学家在收集关于大脑重量的数据时,他们也在探究一个更有挑战性的问题:弄清楚大脑的“设计原则”,以及这种原则又是如何在大小各异的大脑上发挥作用的。

通常,神经元都有一条细细的“尾巴”,称为轴突(axon)。轴突末端会分叉,每条分支的末端会形成突触(synapse),也就是该神经元与其他神经元的连接点。轴突就像一根根电话线,可以连接大脑的不同部位,或形成神经束,从中枢神经系统延伸到全身各处。

在早期的一些开创性研究中,生物学家利用显微镜,测量了轴突的直径,计算出了神经元的大小和分布密度,以及每个神经元拥有的突触数量。他们观察了10 多种动物的大脑,对于每个动物大脑,都会检测数百,甚至数千个神经元。由于急于把研究对象扩展到更大型的动物中,以便完善数据和统计曲线,生物学家甚至想了些办法,从鲸的尸体上剥离完整的大脑。古斯塔夫· 阿道夫· 古德贝格(Gustav Adolf Guldberg)曾在19 世纪80 年代详细描述了一种方法,使用双人伐木锯、斧头、凿子和足够的气力,像开罐头一样,打开了鲸的颅骨顶端。

观测了多个物种的大脑之后,科学家发现,随着脑容量增大,就会发生一些微妙却不可持续的变化。首先,神经元的平均大小在变大。由于神经元的总数也在增多,这种改变使得神经元可以连接越来越多的“同胞”。但在大脑皮层上,神经元变大后,密度却下降了,导致神经元之间的距离增大,连接神经元的轴突也得相应增长。轴突越长,神经元之间的信号传递就要耗费更多时间,因此只有轴突变得更粗,才能保证神经信号的传递速度(轴突越粗,信号传递越快)。

研究人员还发现,脑容量越大的物种,功能区域就会划分得越多。如果给大脑染色,你会发现,在显微镜下,大脑皮层上呈现出很多颜色各异的斑块。每个斑块就是一个功能区,它们各司其职,比如有的负责语言表达,有的负责面部识别。随着脑容量增大,这种特化现象会在另一个层次上出现。比如,在左右大脑半球上,相互对应的两个区域会执行不同的功能,比如空间想象和言语推理。

几十年来,人们一直把大脑的这种功能区域划分视作智力的一种标志。但这也反映了一个更加普遍的现象:区域分工是对脑容量变大导致的连接问题的一种补偿,美国爱达荷州博伊西2AI 实验室(2AI Labs)的理论神经生物学家马克·常逸梓(Mark Changizi)说。牛脑的神经元数量是小鼠的100 倍,但这么多神经元不可能迅速地在两两之间形成连接。通过区域分工,把功能类似的神经元划分到同一区域,区域内可以形成丰富的神经连接,而区域之间仅需少量长距离连接,大脑就能解决这个连接难题。左右大脑半球的分工,也解决了一个类似的问题:这种分工方式,减少了两个半球间必需的信息传递量,因而也就不需要太多的长距轴突来连接两个半球。常逸梓说,随着脑容量不断增大,“所有这些看似复杂的过程,其实都只是大脑为解决连接问题而做的努力,并不代表脑袋大了就更聪明了”。波兰科学院的计算神经科学家简· 卡博斯基(Jan Karbowski)对此深表赞同。“要提高智力,大脑必须要对几个方面进行优化,但有利必然也会有弊,”他说,“如果你要改善一个方面,那么其他方面就可能变得更糟。”想象一下,当大脑增大时,如果你让胼胝体(corpus callosum,即连接左右半球的轴突束)也立即增大,以使左右半球的连接保持畅通,这时会发生什么?如果你让轴突增粗,以防止大脑增大后,左右半球的信号传递变慢,这又会发生什么?结果将不容乐观。胼胝体会增长得太快,会把两个半球分得更开,以至于抵消了大脑功能的任何改善。

探究轴突宽度和信号传导速度的实验,已经很好解释了上述利弊问题。卡博斯基说,神经元确实会随着脑容量的增大而变大,但神经元之间并不能迅速建立连接;轴突也确实会增粗,但增粗速度也不足以抵消传导路径变长导致的信息传递延迟。巴拉萨布拉曼尼恩认为,限制轴突快速增粗不仅节省空间,还能减少能耗。当轴突直径增加一倍,能耗也会增加一倍,但传递信息的速度仅能提高40% 左右。即使不考虑这些因素,当脑容量增大时,大脑白质(由轴突组成)的体积增长速度也要快于大脑灰质(神经元的主体,细胞核所在位置)。换句话说,脑容量增大的那部分更多是用于建立神经元间的连接,而不是真正为负责计算、处理信息的神经元提供空间。这再一次说明,以脑容量增大的方式提高智力,并不是长久之计。